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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趙雲看著楚芸沉重的臉色有些擔憂...(…應是普兄弟的關係吧…)夏姑娘…妳不休息一會兒嗎?」

  「不用啦…幹麻休息啊…」為不讓趙雲掛心,楚芸勉強笑了笑道。

  「…夏姑娘不用勉強的…在下會等姑娘調適好心情再出發…而且姑娘這幾天也都沒好好休息吧…」

  「…謝謝你…可是我不想休息…」楚芸背起背包接著道「…這種時候還是越忙越好…這樣…就不會想起不開心的事了…」說完,楚芸便拿出四顆靈珠佈陣,中念著咒語,陣法的金光便再次亮起,兩人便離開了西晉,前往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由漢人統治的朝代─朱明。

  兩人一落定,片片雪花便吹過眼前,寒冷的空氣撲鼻而來,楚芸趕忙從包包裡拿出外套披上,也給趙雲披上了一件斗篷…。

  「多謝夏姑娘…」

  「…沒…沒什麼啦…剛好多帶了一件…(其實是上次回現世的時候故意多帶的...因為要冬天了嘛...)」楚芸紅著臉撇過頭,卻發現身後有一座拱形的大城門,上頭還建了兩層的城樓,城門上鑲著一塊大匾,上頭寫著「寧遠城」。

  「寧遠…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啊…」楚芸想了想便把時空錶拿出來一看…「明熹宗天啟六年…」

  「站在下面的是何許人也?」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城牆上傳來,兩人抬頭一看,才赫然發現城牆上站著一排排身穿戰甲的士兵,各個神情緊張嚴肅。

  「我在問你們話呢!」一名頭戴盔帽,身披亮紅色披風,留著兩撇鬍子的將軍吆喝道。

  「呃…我們剛好路過這裡…能讓我們進城嗎?」楚芸趕忙鎮定問。

  「待會兒金人就要打過來了,你們要進城就快點兒!」

  「將軍…萬一他們是金人派來的奸細…」其中一名士兵擔憂道。

  楚芸一聽心想「我們看起來像奸細?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…」

  「努爾哈赤不會做這種事!」那將軍說完便吩咐士兵打開城門,只見裡頭是一座半圓形的廣場,對面還有一座城門。

  「…努爾哈赤?(這麼說…這一戰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寧遠城保衛戰…那剛剛那個將軍不就是…袁崇煥!)

  「進城別拖拖拉拉的!『甕城』可不是給你們逗留的地方!」袁崇煥催促道。

  「…喔…」楚芸連忙拉著趙雲衝進城門,士兵也趕緊關上城門,這時,遠處忽然塵土飛揚,飛沙走石,只聽袁崇煥大喊道「準備開砲!」

  沒多久,數以萬計騎著馬的騎兵隊從遠處衝了過來,幾乎覆蓋了整片原野,放眼望去全是敵兵…。

  「開砲!」袁崇煥一聲令下,眾砲兵便瞄準金兵不斷發射砲彈。

  「…這麼遠的距離,以明朝的火藥技術怎麼可能打得到嘛…」楚芸才剛說完,遠處就有許多騎兵被砲彈擊中,紛紛墜馬,但努爾哈赤早已警覺,便下令眾騎兵採迂迴戰法,以不規則的路線慢慢逼近寧遠城,畢竟大砲是遠距離的火藥武器,只要接近了便再無用武之地…。

  「…竟然能打那麼遠的距離!…但他們這樣亂無章法亂跑,大砲根本很難擊中…」

  「小姑娘,這可是從紅毛那兒仿造的紅夷大砲,可沒你想像中簡單!」袁崇煥自信道。

  「…紅毛?是葡萄牙人的意思嗎…?」

  只見那大砲像長了眼睛似的,不論騎兵隊怎麼跑,就是百發百中,金兵也因此損失慘重,但努爾哈赤仍不死心,弄來了攻城的雲梯,打算爬上城牆,但不知道為什麼,那城牆竟滑的像冰鑄的一般,連雲梯都不禁打滑,金兵更是難以攀爬,一個個滑了下來,袁崇煥便下令弓箭手亂箭齊發,但仔細一看,那些弓箭手拿得並不是弓箭,而是西洋的長槍火器…。

  「…這真的是明朝嗎?…我該不會又念錯咒語了吧…」楚芸懷疑道。

   這時,城牆忽然震動了一下,原來是金兵以鈍車不斷撞擊城牆,打算破牆而入,但袁崇煥仍然面不改色,鎮定地指揮軍隊,似乎完全沒把鈍車放在眼裡。

  「袁將軍!那個鈍車…」楚芸慌張道。

  「放心吧!我早有防備。」

  「姑娘別慌,這城牆是這兒產的虎皮石,這會兒正巧是冬季,石塊會縮得更加嚴密,是不會被擊垮的…」一名士兵解釋道。

  但努爾哈赤縱橫沙場數十年也絕非省油的燈,竟下令金兵鑿開城牆,但這招果然奏效,許多金兵因而潛入城中,不過這也在袁崇煥預料之中,城內的百姓和士兵紛紛拿起武器,攻擊那些潛入者,每個人神情堅定,就像抱著必死的決心一般,沒有一絲地動搖。

  看著這樣的景象,楚芸呆愣著,一名士兵走上前,眼神堅毅,氣勢如虹地道「將軍在打仗前,拿出了所有寧遠城收藏的金銀財寶,對我們兄弟說『這些給你們!就當作是慰勞你們一直以來隨我縱橫沙場的酬勞…這一戰必是一場硬戰,想走的人現在就走!即使剩下我一個人,我也要死守這座城,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!』就衝著將軍這些話,我們弟兄就算粉身碎骨,也要死守住寧遠城!」那士兵說完,自信地輕輕一笑,便衝上前殺敵。

  「…那個自信的微笑…是普利斯常常露出的微笑…」楚芸的眼淚奪眶而出,但楚芸立刻用衣袖將眼淚揮去,拿出「筆筒形武器筒」,按下長槍的按鈕道「趙雲,我們去幫忙吧!在這裡發呆怪無聊的~

  「(…夏姑娘…)嗯!」說完,兩人便一同協助明軍擊退潛入的金兵。

  不料,金兵又從城後的小山打算從後門闖入城中,就在千鈞一髮之際,忽然從城內飄出許多如棉絮般的不明物體,一旦接觸到人體便立即腐蝕衣物及皮膚,人也會瞬間失去了知覺昏倒在地,任憑它侵蝕身體直到死亡,金兵也因此死傷無數,而未攻進城內,此時,突然傳來努爾哈赤被大砲擊中負傷墜馬的消息,明軍因而士氣大振,金兵也只得先行撤兵,袁崇煥也終於以極少的兵力守住了寧遠城。

  百姓和士兵紛紛丟下武器齊聲歡呼,相擁喜極而泣,整座城充滿了溫馨歡樂的氣氛。

  「…真沒想到姑娘也能打仗啊!哈哈哈~」袁崇煥走至楚芸身旁摸摸鬍子道。

  「我也沒想到原來這寧遠城是這樣守下來的,真是太精采了~不知道那個像棉絮的東西是什麼啊?」

  「那是幾種草藥和火藥混雜而成的新式火藥,是些煉丹術士發明出來的。」

  楚芸聽了心想…「哇~看來明朝發明武器的實力已經不輸西洋人了嘛…」

  「我看這小子功夫也不錯,不如你們倆加入我麾下,如何?」

  「…呃…這個嘛…」楚芸抓抓頭有些不知所措,趙雲趕忙接話「我們只不過是碰巧路過的旅人,對行軍打仗一向不感興趣,將軍的好意,在下心領了。」

  「…也對,那我也不勉強你們了。」袁崇煥顯得有些失望道。

  「哇…趙雲,你哪時候學會我亂掰的絕招了啊…」楚芸輕聲道。

  「夏姑娘過獎了…理由似乎有些差強人意…」

  (過獎?…我怎麼不覺得我在誇獎他…)其實也還可以啦~不過我們來明朝和袁崇煥是一點關係也沒有~」楚芸說完便很快地道別袁崇煥,帶著趙雲朝中原前進。

  「那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…?」趙雲好奇問。

  「嘿嘿~是明朝錦衣衛的『刀中刀』~

 「這裡就是明朝首都北平,既然難得來到這裡,當然要親眼目睹一下紫禁城的光彩囉~(畢竟在現代看紫禁城,牆上都會有很多人亂塗鴉…)」楚芸迫不及待道。

  看楚芸信誓旦旦的模樣,想必胸中已有良策…「夏姑娘已有妙計?」

  「這是當然的囉~不過要想選錦衣衛不但功夫要好,運氣也要好才行~

  「姑娘何出此言?」

  「錦衣衛之中必須要有空缺才舉辦甄選活動,所以在這之前得先找個地方住下,順便四處晃晃打發時間~

  於是兩人便朝前頭一間客棧走去…。

  這時,忽然聽到隔壁街傳來一陣打罵聲…「你沒長眼睛啊!撞到人也不說聲對不起?」一名留著一把大鬍子、身穿粗布背心、身上散發出陣陣汗臭味的壯漢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大罵道。

  「對…對不起…在下不是故意的,給您道歉就是了…」只見一年輕男子趕忙跪下磕頭連聲道歉,冷汗直流,但那壯漢卻看也不看一眼,一腳踹開男子,還朝其吐了口痰道「別以為道歉就沒事了,總得賠點銀子吧…」

  「可…可是我身上盤纏所剩不多,恐怕…」

  「沒銀子?我看你是討打!」那壯漢說完一拳揮向男子,趙雲趕忙上前以長槍擋開道「別欺人太甚了!」

  「本大爺做事你管的著嗎?滾一邊去!」

  「就憑你?哪根蔥啊!」楚芸氣憤道。

  「哼!你也不打聽打聽,這條街上我是老大,大家都得聽我的!倒是你這姑娘長的挺標緻的,不如跟我回家做妾?」那壯漢朝楚芸挑了挑濃眉道。

  「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!不過你的誇獎我收下了~」楚芸說完轉身一記旋踢,便將那壯漢踢倒在,楚芸正打算一腳踩在其背上,卻被趙雲制止…「得饒人處且饒人,別和他一般見識了…」

  「好吧~看在趙雲的份上…我就只踩你一下~」楚芸狠狠踩了壯漢一腳便將其一腳踢開,接著扶起男子道「放心吧~那個機車的豬頭已經被我修理一頓了~

  「…呃…男女授受不親,但還是多謝姑娘相救…」男子紅著臉道,那壯漢則趁機溜了…。

  「可惡…這樣真的太便宜他了…」楚芸有點不甘心道。

  「在下李大牛,方才是在下有錯在先,姑娘也不必太過在意…」

  (李大牛?這是什麼鬼名字…看他的身材跟膽量分明就不像牛,還真是名不副實…)就算是這樣,他也不能這麼踹你啊!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急事,看你要去哪裡,我們陪你去吧~

  「這…這怎麼好意思…」

  「哎呀~我就天生雞婆,我看那壯漢像是個混混,要是等一下又跑回來找你算帳怎麼辦?」

  聽楚芸這麼一說,大牛倒也擔憂了起來,想了想道「…好吧…那就麻煩二位了…在下是打西邊的洛陽來的,舍弟是個錦衣衛,前陣子剛打完一場仗回來,便打算來北平看看他…」

  (…錦衣衛…嘿嘿…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~)那這好辦~他應該是住在皇城外吧?那我們這就出發~」楚芸說完,三人便一連走過了幾座城門,終於到了紫禁城的皇城外,也就是皇親國戚和許多高官所住之地,這時已值傍晚,楚芸抬頭看看四周,視線裡盡是城牆和建築物,不禁讚嘆…「這紫禁城真是大得不可思議…也不過是從外城走到皇城外,竟然快走了一個下午…」

  「前頭應該就是舍弟住的地方了…」三人沿著大街走著,右邊又經過了一座城門,楚芸抬頭一看,上頭寫著「東安門」三個大字…「…東安門!這不就是現在的東華門夜市的地點嗎…」

  「…東華門夜市?」大牛疑惑地回過頭問。

  「呃…沒事沒事…你聽錯了,我是說東安門真是個好門…呵呵…」

  待大牛一回過頭,赫然發現東廠的大門和梁柱竟全掛上了白布和白燈籠,只見大牛慌張地衝上前,抓了一名正要進門的錦衣衛問道「這…這是怎麼回事?」

  「你沒看見嗎?這回出外打仗,死了兩名弟兄,這幾天我們都是這樣掛著白布…」

  「敢問是哪兩名?在下的舍弟李豐還好嗎?」大牛急得冷汗直流,話都說得有些含糊了。

  「你是李豐的兄長?那可真對不住了…他就是其中一個…」

  大牛一聽鬆開了手,兩眼無神地望著那掛在梁柱上隨風飄動的白布,不發一語…。

  「…唉…節哀吧…」那錦衣衛拍拍大牛的肩,便搖搖頭進了東廠,只留下大牛孤獨的背影癱坐在門前。

  「…為什麼…這麼多錦衣衛就是偏偏挑上你…為什麼…哥哥總是追不上你的腳步…為什麼我們見面這麼難…想當年你被選入宮中做錦衣衛…我因生了重病沒法兒親自給你送行…這次又沒能親自送你上路…我這算是哪門子的兄長!…我…我對不起你…真的對不起你啊…」大牛哭倒在地,直用拳頭槌著地板,手都流血了仍不停止,不甘心地咬著嘴唇,楚芸和趙雲見狀,連忙上前扶起大牛勸道「你弟弟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一定會走的不安心的,既然沒辦法親自送他上路,至少要做到不讓他擔心啊!你剛才說的那些話,我相信他一定聽見了,你就別再自責了好嗎?」

  「夏姑娘說的對,你得快些振作起來,好讓他走得安心。」趙雲接著勸道。

  但大牛似乎完全聽不盡半句話,嘴巴喃喃自語著,淚眼縱橫。

  此時,楚芸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,連忙問「這麼一來…你不就得接任錦衣衛了嗎?」大牛一聽停頓了一會兒,低下了頭,神情沉重道「…按規定我必須接任…但家母年歲已高,又體弱多病,要是我做了錦衣衛,誰來照顧家母?…但要是不做錦衣衛,就是犯了法…那可是要殺頭的…」

  「那我代替你去吧!」楚芸微微一笑道。

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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